茶室有些凉。
许肆忍住将大衣盖在腿上的冲动,手顿了顿,自然的拎起大衣,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站起身来向众人自我介绍道:
“你们好,我是许肆,初次见面,多指教。”
烟气寥寥升起,风儿一吹,总不厌其烦的缠绕在她明媚的面孔上。
“许总好,久闻大名。”
“许总很年轻啊……”
中年男人们也礼尚往来般做起自我介绍,都是些最近很有名声的豪门新贵,算是有用的人脉。
许肆没有继续端着高姿态,弯身与他们挨个握手,又顺手将烦人的烟搭在烟灰缸上。
然而下一秒再想拿起的时候。
烟灰缸里的雪茄,已经悄无声息被人摁灭了。
她愣了愣,低头,发现身边人食指的指腹上,粘染了一点薄荷味道的唇膏,忍不住开口问:
“你灭的?”
“少闻些烟味。”
他淡淡说着,给许肆添了新茶。
现在已经是正午了。
许肆来了以后,气氛开始往正常的方向走,谁也不好当着她的面,玩献祭美人的套路。
那个港岛小姐也很识趣,没再继续散发魅力,发挥交际花的作用,调节着轻松的氛围。
昨天那句“注意影响”似乎沿用到了今天,裴枕话不太多,甚至有些冷淡,多数时间,是在看许肆和他们谈论生意上的内容。
然而谈笑之间,注意到他热切的眼神,许肆总忍不住耳尖泛红。
想起自己是来跟裴枕解释的。
还有莫名一夜没有出现的安适。
她偏头,看向裴枕,意有所指地问了一句:“非衣先生,晚些时候有空吗?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丝质一般的眼神在空气中相接,交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