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许肆抹干净燃油火机上的指纹,嗓音带笑:“是跟我表白了,但是我拒绝了,这个你知道吗?”
裴枕微抬下巴,一双灰眸幽戾冷淡:“嗯,知道,如果你不拒绝的话,我们不可能好好坐在这里,你就得跟我一起殉情了。”
“你可真疯。”许肆忽然抬眼望向他,一字一句地笑着说:“但说实话,我有点迷恋这种疯狂的感觉,还有你。”
茶室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被抽尽。
稀薄的让人缺氧。
许肆向来不缺坦诚的勇气,她说出这话时,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启齿,世界没有毁灭,道德伦理那堵巨墙,也没有因此崩塌。
她只是托着下巴,静静看着男人的反应。
他抬头,灰眸像深渊,从喉咙里滚出一声愉悦的轻笑。
许肆顺势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去勾勒他妖冶的眉眼,高挺的鼻骨,完美的唇线,最后落到那颗红痣上,音调又是哑哑的,闷闷的:
“我承认,我有点畜生,对你有些好感,睡了你,也愿意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