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说:“那这几天你尽量不要出门,如果出门,找个信任的人陪你。”
这话说完。
空气中传来一声重物被搁置在大理石桌面的声音。
是那杆极其精致的权杖。
裴枕站起身来,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皮套袋,不紧不慢向她走来,他眉眼展开,一双妖冶的眸眼幽深的看着她,无端就生出一种深情来。
他把崭新的黑色皮套袋打开,里面露出一枚带着拉环的圆形物品,形状很诡异,皮套袋底下还有一把黑色的长枪,看起来很沉重,是那种能连发的冲锋长枪,全都放在桌上。
白皙的指腹敲敲枪身,语气有些含笑。
“可是,整个世界,我只信任你。”
他说的太绝对。
许肆缓慢眨了一下眼睛,明媚清冷的脸庞怔愣了一会儿,手指也跟着颤动,展平了唇角,终归忍不住说:
“之前你还说过,你不信我。”
窗外的雨点点不大,洋洋洒洒如同根根桃毛,徒增空气水汽浓郁度。
“理智上是不信你。”他弯着腰身,看着她面容瑰丽平静,微红的唇映衬进灰色的眸光中,嗓音无奈:“但总是忍不住对你盲目相信。”
那一刻。
许肆是诧异的。
盲目相信这个词汇,出现在他这样五感犹如通神的人身上,真的矛盾又诡异。
她和他对视,心脏缩了一瞬,动了动唇,嗓音妥协:“那这几天,你要是想要出去,跟我说一声,我陪着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