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许肆心平气和回他:“给你花钱,没有什么心不心疼的。”
“啊……”他勾着唇,眼神无力的盯着许肆那张美丽的脸,“那为什么对我动用私刑。”
揪根头发也算动用私刑么?
他看起来明明没有脱发的困扰。
许肆轻轻叹息一声,挣开他的手,没脾气地解释道:“给你关窗,不小心勾到的,不用强撑着,难受就睡一会吧,我守着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裴枕就这样配合着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静静地看了她几秒,才终于肯闭上了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
风被阻隔在车窗外面。
把世间的温柔吹进来,又把内心的躁郁匆匆带走。
好久。
他薄唇微启,轻声说了一句:
“我很高兴。”
许肆端正姿态做着,头发有些松散,就这样还是淡雅清绝。闻言扭头,看他仍旧闭着眼睛,那一声低呢像是错觉。
可怎么会是错觉呢?
人的错觉造就不出那么好听的声线。
于是,她顺嘴问了一句:
“高兴什么?”
是输钱高兴?还是差点陷身于危难之中高兴?
她不理解。
裴枕弯了弯唇,还是没有睁眼,面庞妖冶到有种不近人情的美感。
“高兴你愿意保护我。”
许肆挑眉淡笑:“我一直都挺愿意保护你的,你难道才发现吗?”
他没有回答,心慵意懒,矜贵的指尖动了动。
过了好久,等车子经过热闹的烟花地,才无声地笑着说:
“高兴你居然把我看的比钱重。”
这一声化为虚无缥缈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