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俩丧葬庙的弟子,是去周家的?
毕竟这丧葬庙可和那个谁人都能加入,谁都能自称自己是“孩儿帮”的孩儿帮不一样。
每个丧葬庙的弟子,都是有牒文的。
这虽然还没进城,但是柳白就已经觉得,这城内应当是有点意思了。
旋即,他目光又是落在了这三头邪祟身上……
……
五天后。
马家庄子里边,有着那稀稀落落的打拳声传来,其间还能听到一个老人的怒斥。
“就你们这些打拳的,还想打出名堂来?”
“一个个打了不过那么两三遍就这疼的那疼的,想当年你们胡师兄,刘师兄,还有现在教你们打拳的大师兄,哪个不是没日没夜的打?”
人群里边,很快就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嬉笑。
“马师父怎么不提我们的小孩师兄了?他可是我们马家庄子的传奇啊,当时伱可是三句话不离我们的小孩师兄的。”
坐在自己房间门槛上的马老爷听到这话,举起了自己手上的老烟枪,作势欲打。
那些不练拳的少年们这才哄笑着散开。
马老爷见状,心中又气,又有些无奈。
这若是放在几年前,这些混小子哪敢这样?
自己只要皱皱眉,这些小子就都乖乖练拳去了……但也是自己心气没那么强了,没那么多精力了。
想到这,马老爷又看了眼那蹲在石阶上抽烟,看着那姿态好像比自己还老的六子。
嘴上喊道:“也不管严一点,一天天的。”
心中则是叹息,但也无可奈何,他也知道六子这些年,的确是有些苦。
六子头也不回地自顾说道:“那边角落里边不是有几个自己打拳的?自己想走阴的,自己会练,不想走阴的,你拿棍子打也没用。”
马老爷瞥了眼,忽而压低了嗓音说道:
“赵家那娃……你还是偷着给他阴珠了?”
“嗯。”
六子抽着烟起身,而后说道:“我自己天赋就这样,这辈子都不指望烧灵体了,撑不起这黄粱镇。”
“赵家那小子心稳,天赋也好,能搭把手就搭一把吧。”
就当师徒俩说着话时,忽见这屋檐上边竟然探出个头来,嬉笑道:
“黄粱镇里群童欺马老爷老无力,忍能当面言语为笑料……马老爷唇焦口燥呼不得,独坐门前自叹息。”
六子起先是当即点火,可等着他看清吊在屋檐上的这个人是谁时,确实猛地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