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解释道:“这是我们短刀帮歇脚的地方,闹祟的在渡口仓库那边,听着说是这里有个从渡口那边逃过来的。”
“我们先问问是怎么个事。”
临着进了屋,便是能感觉到一股暖意,显然是有人刚在这点过火。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浓重的中草药的味道。
柳白跟着进了里屋才算看清,这床上正躺着一个没了下肢的男子。
其脸色苍白,但好歹人是清醒的。
见着公孙仕进来了,他还挣扎着抱了抱拳,“见过少帮主。”
“嗯,樊大飞是吧,我记着你,渡口仓库那边闹的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断了双腿的樊大飞听到这话也是费劲点头,而后开始讲述着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祟最开始是昨儿傍晚……”
……
大日西斜。
几名短刀帮的帮众先是在渡口那边填饱了五脏庙,回来之后,才在这巡视着仓库。
临了,等他们巡完一圈回到这仓库入口这边时,才见着神前河发了水,可这明明也没下雨。
想来这雨多半是在上游的岘山上边下着。
甚至连河水都浑浊了不少。
恍惚间,走在最后头的葛大忽然指着一旁的滩涂上边说道:“瞧,不知是哪家妇人的鞋子都被冲到这来了。”
樊大飞见状开玩笑地说道:“要不捡起来,给葛大你带回去使使,指不定都还带着味呢。”
“小爷我可没这癖好,有想法还不如去红灯坊爽爽了。”
“那的妇人花活好,你小子去了指不定就一个呼吸的时间。”
“就是,只是那鞋看着还蛮新,估摸着就是我们这附近哪个小娘子的绣花鞋。”
几人说说笑笑的过了这木架桥,便是朝着住处走去。
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到,在他们说完转身的那一刻,原本还在浑浊河水里边的那双绣花鞋,跳上了岸。
然后亦步亦趋的踩在他们的脚印上边,跟着去了他们的住处。
“踢踏”声不断响起,只是每次都跟他们落下的脚步声重叠,也没什么邪祟的气息暴露。
因而更是没人发现。
等着到了晚上,葛大在自己房间里边睡得正香,可恍惚间,他忽然好似听到有脚步声在自己房间里边响起。
他几乎是刹那间就睁开了眼。
起先当然是点燃了自己的命火,这都处在这神前河岸,这大江大河的,危险程度可不比老树林子里边小。
甚至比林子里边还要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