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端着自己手上的桂花蜂蜜水,看着眼前因为喝了酒,而显得俏脸通红的红姐。
至于他……他则是已经坐在红姐的腿上了。
柳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招这红姐的喜欢,可能这就是人老了,比较喜欢小孩子?
但他可不敢说红姐老,只能说她年纪恰到好处。
而现在,其余人都在各怀鬼胎的聊天,唯有他俩,柳白一口蜂蜜水,她就一杯酒。
俩人喝的很是愉快。
柳白也是才发现,这红姐的腿看着有力,但是又没多少筋肉感,捏上去还是软软的。
只是喝着喝着,柳白忽然感觉背后发凉。
遭了!
他娘的又要变鬼了!
而且还是在这地方,这也太不是时候了。
就坐在他背后的红姐自然看到了他的异样,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柳白憋红了脸,“喝多了水,要方便一下下。”
“尿尿就尿尿,还不好意思说了啊!”红姐笑着手一挥,“公孙仕,送小坊主去。”
本就坐着无聊的公孙仕听到这话,立马起身,“走,小孩哥我带你去。”
眼见着他俩都出了门,红姐脸上的笑意也就逐渐收敛了。
而后身子往后一仰,将那因为要给柳白当坐垫,所以曲在一起而使得有些发麻的大长腿搭在了前边的小方桌上。
顿时,这屋内好似就只剩这一大片雪白。
她毫不顾忌别人的眼光,然后……伸手指着对面的五服堂堂主梅岩骂道:
“有本事就画下场子来,咱俩砍一场,生死无论!”
“不敢就别在这瞎逼逼。”
“他娘的要是下次再用那阴损招,就别怪老娘我一刀砍了你。”
“啥玩意。”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甚至就连那血食城城主庄应诚都没了言语。
与此同时。
黄粱镇,柳家地底,桌前,一个没有身披人皮,浑身鲜血淋漓的女鬼,就这么坐在这木椅上,身子倚靠在桌上,还用一只手轻轻拖着脑袋。
姿态很是悠闲。
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而就在她面前,一面好似由血液化作的镜子浮现,其中画面闪烁,里边的内容,赫然是刚刚柳白坐在仲二红腿上喝蜂蜜水的情形。
她看着这一幕,也不动怒,甚至还自顾嘀咕了声。
“这妮子。”
只是很快,这画面又跟着柳白的身影转移到了门外。
……
柳白自是不知,出了门的他,一心只想跑快些,再不快点,怕是要来不及了啊。
万一在这城主府内变成了鬼,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养阳神的威力?
“小孩哥你跑那么快干啥?”
“不是,你好歹都聚五气了啊,憋个尿咋都憋不住。”公孙仕紧紧跟随,然后又指着右边说道:“城主府的茅房在这边!”
柳白却是不管不顾了,他直接跳出了围墙,然后喊道:“我这有点急事,你跟他们说一声,我先走了。”
原本还打算跟着的公孙仕当即止步,看着那已经消失在了围墙外头的小孩身影,有些错愕。
这算个什么事?
自己送他出来一趟,他还跑了……再联想到柳白的身份地位,他觉得这祸不能自己扛。
他也抗不住。
而就当他转身准备朝着大厅走去时,忽见那正北方,还是在城内,竟然有着一道邪祟的气息冲起。
一闪而逝!
这……城里竟然有这么凶的邪祟?!
公孙仕肩膀上的大公鸡都不敢叫了,被吓得瑟瑟发抖,他又立马想到了柳白。
还好……小孩哥刚去的是东边,那邪祟是在北边。
现在也不用他去喊了,因为大厅里边的人,都已经出来了,公孙仕连忙迎了上去,但却没有见到那城主大人的身影。
半空中的柳白回头看着那城主大人的身影。
还好,纵使养了阳神也不会飞。
只是速度快些,跳的高了些罢了,在连着跳起两次,都没逮着自己后,城主庄应诚也就不追了。
而是停在那北边的城墙上头,在这昏暗的月色下,看着柳白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消失在了北边的茫茫群山,消失在了老树林子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