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穿过村里,不少人都跟她打招呼。
她挑眉,好像近来名声是比以前好了点。
但除了能膈应尤金花一家,好像也没有太大用处了。
她一路走到江大伯家,围院子的篱笆太低,能一眼望到里。左右都没看到有人,她一脚跨过篱笆,快步走回到自己的屋里。
下午天热,江大金不知道去哪儿了,尤金花应该是抱着小女儿在睡觉。江大贵江二富去找自己的狐朋狗友玩了,整日无所事事,都是混子。
屋子里没有正经的床,而是几块薄薄的长木板搭成的床板。江月依靠脑子里的记忆,走到床脚,边走边踩。
突然,脚下踩到一处异常的地方,泥土松软,且颜色比周围的要深一些,一看就是被人挖的。
屋子里地方小,小江月住了这么多年,踩来踩去,其他地方的泥土早被踩实了。
这一览无余的鸡笼房,也没找到什么工具。江月直接上手挖,好在小江月藏得不深。
没一会儿,她就挖出来一个破旧的小布包。小布包上针线粗糙,就是勉强兜住了一包东西。
打开,里面是小江月所有的财产——一共三十文钱的铜板。
就这,还是爷奶在世时,说小姑娘手里要存点钱,才给的。
据说这在江家村所有的家长里都算是最大方的了,没有哪家会给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拿几十文钱。
就算出嫁时,压箱底也不过两百文钱。
江月翻了个白眼,这三十文钱,还不够去下顿馆子的。
小江月整日干家务活,也没有什么赚钱的能力,只能靠家长从手缝中漏点儿。不过她估计便是有手艺,也不敢露出来。生怕被当成赚钱机器。
赚来的钱也不会进她口袋,要么就大家一起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