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里说人的口水也能止痒,在小包包上画个十字再用口水涂上去就不感到痒了。先不说这方面有没有根据,但她看自己满胳膊的包,想到满是口水就恶心死了。
江月好后悔没带几瓶花露水来。只好摘了薄荷叶,按医书上的说明,做了简单的薄荷液,往身上裸露的地方涂抹。
这清凉的味道很受江年的喜爱。他给自己胸前后背胳膊全涂上了薄荷液,然后就能赤裸着上身在家里走动了,很凉快。
江月见不得他这么得瑟,吩咐他把之前养家禽的地方全给清掉——江月忍受不了蚊虫滋扰,把刚养成的鸡和大大小小三十多只兔子全给杀了腌起来,反正还有种鸡蛋留着。
江年戴着双重口罩勤勤垦垦地干活儿,不仅清理干净了,还用水把屋子冲刷了一遍。
弄完后,他还打上来井水,直接在院子里冲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才罢休。
江月见他一直往井里看,怕他想不开要跳井纳凉,可他却表情严肃地说,“月月,水位降低了。”
江月抿唇,走过来,雪消之时,井里的水还是满的。才不过十天,水深已经降下一半。
也不知道,雪灾跟大旱,哪一个对百姓的打击更大些。
江家村里的老农,脸上的笑容再度消失。翻好了地,还没等借了钱去买粮种,河里的水就降下一半。
村长呆坐在田埂上,望着空荡荡的田地发呆。
“爹,这地,我们还种吗?”江山的神情也变得紧张。
村长思索半晌,他也在犹豫,“再过五日,若是下雨了,我们抓紧时间种下去,就算是晚了几日也不打紧。可,若还是滴雨未下,我们就不种了。”
虽然现在的田地还是湿润的,可河里都没水浇地了,就算是稻苗能长起来,也结不了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