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也热得一下一下吐着舌头,江月给它喂了水,戴上草帽。能挡一点是一点,她怕被太阳烧坏了。
手上没有防晒霜,只好把自己跟江年也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再戴上草帽。
尽管江年一再强调他不会被晒坏,但江月坚持一定要武装起来。
他一向没有话语权,江月就是独裁主义者。
实际上,是因为江月不喜欢黑皮体育生。江年现在就是浅浅的小麦色,刚好在她的审美点上。再过就不好了~
如今太阳升得早,他们在寅正(凌晨四点)天刚蒙蒙亮时,就出发了。
路上,清晨微风吹拂,还挺舒适。
江年突然让她把口罩戴上,她不明所以。
江年盯着前头草丛边,眼神淡漠,“这里有不少尸体,已经腐烂了。”
江月沉默,灾年就是这样,连个裹尸地都没有。
等天光渐明,能看清楚路边田地里,已经龟裂,呈龟壳状。上边只剩下野草根。
“月月,坐稳了!”
江年单手挥鞭,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车绳,驾车的速度陡然变快。
“求求你们!施舍点水吧!”
“大爷!求求你们给点吃的吧!”
“求求......”
路边忽然出现几个流民,要求吃求喝。
骡车速度快,他们跟不上,江月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