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从重逢一开始就发现了,无论是拥抱还是打架,他的左臂垂在身侧一动不动。
将他的湿衣裳全剥下来,江月抿紧了嘴唇,眼眶泛红。手指轻轻抚上那些新旧伤口,有的已经结了疤,有的还是乌黑的淤青。
她摸上江年精壮的左臂,见他眉尖微蹙,“疼?”
江年犹豫,又听到她说,“不许说谎。”
就点点头,“有点疼。”
他对疼痛的忍耐力比普通人要高,既然说了有点疼,那就是很疼了。
“是怎么伤的?”
她摸着骨头,像是骨折了。
“从山上下来那天,被石头给砸中了。”
地震那天距离现在已经有五天了。
江月心中叹气,却也知道他的心,滚烫的爱意将她包围。
她将自己的湿衣裳也脱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亲上去,温热的身体安抚住他,“没事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一直一直在一起。”
“好。”江年反客为主,单手用力,将她按自己身上按,这样她站着不吃力。
两人安静地抚慰了失而复得的情绪,然后洗过澡,就开始上药。
江月给他拿了两块木板,将手臂给固定住。这手臂的骨头得好好养上两三个月,不然,怕是要废了。
便是睡觉难受了些,江年也不肯跟她分床睡。
两人躺在床上,轮到江年给她检查了。
他双腿岔开,跪在她腰间,右手抚上江月额头的疤痕,被水泡了,快要愈合了又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