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处死的人只有两种死法:杀与剐。
杀头,在牌楼西。
活剐,在牌楼东。
监斩席棚已搭建好,西面立的是悬首示众的木杆,东面立的是“十”字木桩。
刘瑾脸色苍白,眼前是乌泱泱的人群,街上已经被塞满了,还有人不断在挤过来。
吵吵嚷嚷,喧嚣覆盖。
刘瑾没想到这一切变化如此之快,前几日还是权倾朝野,无人不敢听命,今日已是万人唾骂,落难将死!
五年荣华富贵,五年弄权专政,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万岁爷,臣忠心耿耿啊……”
刘瑾呐喊。
啪!
一面刀背砸在刘瑾脸上,牙与血吐了出来。
特勤局镇抚田钦收刀而立,沉声道:“死到临头,还想往陛下身上泼脏水?”
刑部尚书刘璟胆战心惊,同为刘瑾一党之人,如今却坐在这里监斩刘瑾等人,这属实是一种煎熬,似乎下一个被砍头的,被活剐的便会是自己。
最要命的是,请罪奏本没写完,不管了,一边监斩一边写小本本吧……
时辰到,行刑!
刘瑾从孙刘二汉、幕僚张文冕、亲属刘杰等十八人,包括锦衣卫石文义、杨玉、于永等人,合二十七人。
刀落,人头滚滚。
血喷,红得亮眼。
至于刘瑾、焦芳、张彩三人,则已是周身赤裸,渔网勒紧,一块块肉凸出。
一刀落,刘瑾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