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悚然,连忙拱手:“陛下所言极是。”
杨廷和微微点头,进言道:“臣以为,刘瑾在京党羽已然肃清,不宜再究查下去,以至人人自危,无心办事。至于其京师外党羽,除过于亲密同党外,其余应以事论迹,大计考核,定其留走。”
朱厚照欣然答应:“按你们的意思办吧,至于奉调入京官员,催促其尽早到任。”
“臣等领旨。”
李东阳、杨廷和同声。
朱厚照低头翻开奏折,抬头见李东阳、杨廷和没有离开,不由问道:“还有事?”
李东阳走出,问道:“臣听闻陛下着户部每年为天字制造局拨付五万贯钱粮,可据臣所知,兵仗局、军器局,一年钱粮总数不过两万五千贯钱粮,这天字制造局钱粮数目是否太多?”
朱厚照微微摇头,肃然道:“天字制造局专司新式火器,事关维稳戡乱。若此时户部省去这五万贯钱粮,他日戡乱不及时,导致贼寇流窜诸地多年,那耗费、损失可不是五万贯,而是五十万,五百万贯!这笔账,户部算不清楚,内阁也算不清楚吗?”
李东阳连忙躬身:“老臣错了。”
杨廷和走出,言道:“陛下,宁夏依旧没有军情送来,安化王之乱……”
朱厚照笑道:“耐心等上一等,朕的判断不会错。”
李东阳、杨廷和见此,只好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