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急匆匆走入殿内,禀告道:“万岁爷,侍读学士李时跪在殿外,手持血书求见。”
“血书?”
朱厚照皱了皱眉头,将奏折搁下,起身走出文华殿,看到了四十岁的李时,一张方脸上写满悲愁,双手托举着一本血色奏折,左手手掌处还有血缓缓滴落。
“李侍读,这是为何?”
朱厚照不明白。
自己并没有堵塞言路,朝中目前也没有奸臣。
再说了,刘瑾擅权的时候也不见你手持血书,这会如此是为了什么?
李时悲痛不已,喊道:“陛下,臣之老家在任丘县,如今被盗贼洗劫一空,父亲被打断双腿,家中仆人被杀两人!还请陛下——下旨缉拿盗贼,为臣主持公道!”
“什么?”
朱厚照目光一寒。
官员之家都敢洗劫?
任丘县,那是河间府的地界,而河间府挨着顺天府,同属北直隶!
换言之,这就是京畿之地!
在京畿之地抢掠官员本家,如此之事,已关乎朝廷威严!
朱厚照拂袖,沉声道:“上朝,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