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钺拿出旨意宣读之后,然后严厉地说:“陛下早就有意铲除流贼盗寇,只是想着徐徐安排,先治京师,再治顺天府、北直隶。可任丘官宦之家被劫,让陛下震怒,特派我等全力进剿!现在,谁能告诉我在任丘劫掠之人是谁,身在何处?”
袁彪回道:“霸州,文安县大盗张茂!”
“张茂?”
仇钺没听过。
戚景通开口道:“我驻扎东昌府时听闻过此人,据说其手下有百余人,穿州过县,无人能敌。”
仇钺皱了皱眉。
百余人的大盗,确实不是寻常州县可以对付的。
刘胜询问:“那此人逃遁到了何处,可有去向?”
袁彪回道:“没有逃遁,而是留在文安县家宅之中。”
仇钺诧异不已:“犯下如此大事,竟还安然留在城内?这是不将朝廷放在眼里啊!”
袁彪苦涩地叹了口气,道:“大盗张茂与张忠、谷大用等人关系密切,曾多次进出豹房,陪同陛下蹴鞠,故此地方上不敢刁难,更不敢上门抓捕。”
仇钺恍然。
感情这家伙有权阉撑腰,这才无所顾忌。
只不过,张忠、谷大用已经死了,你张茂距离死还远吗?
在这个关头,低调当孙子是最合适的,还敢张扬跳出来闹事,不杀你杀谁!
仇钺站起身来,对戚景通、刘胜等人道:“兵发文安县!”
袁彪连忙道:“这酒宴……”
“袁参将,不是庆功宴的酒,终归是少了几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