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寰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是好,其他将官也不敢多言。
虽然王巡抚上任不到一个月,可邪得很,惹不起。
说好的下午去军营视察军士,结果清晨就到了,人家还在打扫卫生。
说好的明天着人下乡勾人到案,结果当天半夜就给人在地牢里开好了房间。
说好的晚上好好休息,结果你提着灯笼查房,见人不在官舍,竟追到了花楼里……
邪门的王巡抚,让许多人吃够了苦头,现在别说巡抚衙门了,就是连布政使衙门的官员也不敢晚上出去瞎混了,军士更不敢随意外出军营……
王巡抚也是个杀心重,手段狠,聪慧过人的官,这积累下来的冤案大案,王巡抚轻而易举地破了十余起,判决之后,就给人上菜,完事还问人家吃饱了没,之后就坐在了监斩棚子里丢令牌了,保准不让人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如此手段,如此邪性,实在不好伺候。
喝茶是吧,那就喝。
董寰闷着气,咕咚喝茶。
半个时辰后,门开了。
魏英、董寰憋着一肚子疑惑,面色凝重地走了,还有几个打嗝呲牙的,像是准备大干一场。这些可全落到了门口守着的吏员、衙役眼中。
待魏英等人离开之后,胡革二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匆匆出了巡抚衙门,没多久,陈四百穿着皂服也跑了出去。
王守仁坐在二堂,手持书卷,轻笑自语:“喝个茶,就让这群人暴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