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千璃瞪大眼,不知容澈怎突然生出这般莫名其妙的理论来,明明刚才都还好好的。
很快,容澈又继续道:“而且杨公子说得也对,我每日这般到你院子来,来往太过密切,叫乡亲邻里瞧见了,怕是要说闲话,我倒无妨,但不能因此影响了你,卫嘉还未回来这几日我便先在街上的餐馆随意对付一下,待卫
嘉回来便好了。”
穆千璃眉头一皱,这下算是明白容澈怎忽然情绪低落了。
“卫嘉离开这么多日,连封信也没寄回来,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而且你本也身子不好,外头的吃食,一顿两顿便罢了,怎能天天吃顿顿吃,你每日从家中进进出出的,光是为着吃饭就要耽搁不少时间,还如何养好身子。”
容澈张了张嘴:“可是杨公子说……”
穆千璃打断他:“你别听他胡说!他打小就爱瞎管我的事,胡乱替我做主,我可从没这么想过!我已经照顾你大半个月了,若要有人说什么,早便说得天花乱坠了,可外头哪有什么流言蜚语,你什么都没影响我,我本也答应了卫嘉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你可不能叫我成为失信之人。”
说罢,穆千璃像是当真来了气,气呼呼地走回石桌前,毫不客气地指责杨宥然:“表哥,你怎可和容公子说这样的话,你别胡乱替我的事做主。”
杨宥然一愣,下意识往容澈的方向看去一眼。
但他只瞧见一道清瘦的背影,身姿修长,却毫无攻击性。
杨宥然解释道:“我也没说错什么啊,男女有别,容兄这般一日好几次地往你院子里来,叫旁人知晓了会怎么看,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若要说男女有别,更不应时常来我院中的人是你啊。”
杨宥然惊愣:“为何是我?我是你表哥啊,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我怎不能时常来你院中?”
“容公子早已在扶风镇住下一年了,镇上都知晓他身子不好在此养病,我也来了两月有余,我与他是邻居,对他多加照顾也是应该的,可你,昨日刚到扶风镇,这就日日往我院子里跑,旁人压根就不知你是谁,也不知你与我什么关系,说不定就要说闲话了。”
杨宥然顿时哑然,一方面觉得穆千璃似乎说的有道理,一方面自是仍想时常来与穆千璃待在一起。
这时,容澈缓缓转身走了回来,在两人沉默间开口道:“穆姑娘,我觉得不然我还是回去吧,吃食的问题,我……”
穆千璃不等他说完,连连摆手:“不,我答应了卫嘉要照顾你的,就算未曾受到他的请求,我也不会看你独一人在家无人照料,你不用回去。”
方才穆千璃还未怎么细想,这会转念一想,霎时反应了过来。
她快速坐到石桌前,一本正经对杨宥然道:“表哥,你不能再来我院中了。”
方才还说不常来,这会直接让他不来了。
杨宥然慌张道:“若旁人问起,便明说我是你表哥便好了,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能有什么流言蜚语,还有容兄,你要真想照顾他,那我不多言便是了。”
穆千璃摇摇头:“你外貌特征太过明显,很是引人注意,我不是怕人说闲话,我是怕走漏了消息叫我爹发现了端倪,我爹不是傻子,他随便一打听,需不着多少信息,就能推断出是你来了扶风镇,你与我来往密切,他还能不知我也在扶风镇吗?”
“可是…
…”
“别可是了,表哥,我当真不想被抓回去,我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待我成功,我自会回家的,你说过不会出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