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记好了,是葡果。”卡莱尔遗憾地指指她手中的杯子,“你得全方位复建才行——至少你人没有变傻。不过你运气真好,再晚几天可能就末期了。”
末期听起来是无药可救的意思。“马丁是感染末期吗?”林唯一把杯子喝干,探身将它放回工作台台面。
“不然呢,不知道他们能从基地里筛查出多少末期的人。别高兴的太早,你接下来可有得忙了等下。”医疗室内响起铃声,卡莱尔起身去开门。
林唯一的视线被卡莱尔和凌乱的物件挡住,看不到门外是谁,只听见卡莱尔厌烦的声音不断传过来,陨石顺势给出翻译。
“是是是,我听到过谁会去数啊,都这么久了。行了赶紧走,折腾别人去,我这儿还有病人。”卡莱尔把某人往外一推,没好气地关上门。
“那是?”林唯一看她大步往回走,不禁好奇。
“流星雨恶作剧。你没在船上这阵子流行起来的,我成天被骚扰。”她一面抱怨一面大幅度挥手,“他们可以在任何时候跑来问你有没有听见百天前的流星雨砸船,现在又升级了,问你听了多少声。真是神经病。”
卡莱尔在工作台上翻翻找找,期间一挥手,陨石的面板上便弹出数条“接收到文件”,她又走向配药器,一大堆药瓶似的东西哗啦落入塑料筐,卡莱尔用力抱起它。“咱们还是说正事,复建计划表发你了,按时执行喏,药都在这儿了,自己拎回去。”
卡莱尔将塑料筐放在被子上,正好压在林唯一腿上,她感觉到沉重的力道,的确分量十足。医生随即照着只有她自己才能看见的投影文件读起来。
“最开始的正常体感是错觉,后续会出现很严重的生理机能下降,眩晕等负面影响好长。这些说明你就自己看吧,我都打包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