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都没带,我带我的弟弟出来玩,凭什么抓我!”少年看向程明,“先生,他们打我们,他们打人!”
博德蹲下来,抡起胳膊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扑倒在瓦砾堆上嚎啕大哭,大喊大叫着打人了。
老维安把烟扔在地上,起身用脚尖摁灭,揉着肩膀关节,“我要带小的去做个检查,你的人嘛,你看着办吧,我觉得他下场不管怎样也不会太好。”
即便这么说着,博德还是站在原位凝视程明,仿佛在等他的动作,程明立刻明白这是在试他的深浅。
太看不起人了吧,他当我是刚入行的小白,连这都看不出来?
程明的目光一直落在小男孩的身上,孩子蜷缩着哭得喉咙嘶哑,叫不动了,只含含糊糊地抽噎,偶尔说些听不懂的外国话,程明猜测他是跟家人或者其他难民一起被蛇头带进三不管的,口音听起来像是塞缪人。
地州西边已经陷入战火,这样的难民只会越来越多。
他大概看出了点名堂,也知道博德在观察他,老维安想知道他有没有资格待在到这个不算低的重要职位上。
维安局或许对其他公众事务都可以敷衍以待,但潜在犯的处置和优化关系到局里最重要的资金问题,稳控员毫无疑问是这条工作链上的重要岗位。
于是他在小孩身边蹲下,撩起那件破旧的卡通t恤,果不其然在他肚子上看到一条长长的手术刀口,痕迹很新,缝合得十分粗糙,动手的人大概是个新手,或者压根没打算多次利用。程明把衣服放回去,轻拍孩子的后背安抚。
解决。居然给这么简单的题,不知是出于博德的善意还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