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稳控员。”林唯一抱着头盔，眯着眼睛适应自然光先，把通讯视窗推远了一些。她不喜欢不请自来的人，通讯也一样，维安员也一样。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做什么了吗？”她心头有股火，便摆出无辜的脸明知故问。

“如果网监的人找过来，你会有大麻烦的。”程明语气严肃，同时也感觉匪夷所思，现在年轻人的叛逆娱乐手段越来越超前了，看到预警提示时他都理解不了内容。难道我真的老了？

“对不起。”林唯一真诚地道歉，朝他歉意地笑了下。

程明心情更差了，这就是为什么他讨厌这种潜在犯，原本准备好的话全都派不上用场。

“不要有下次。”他翻动列表数据，想要把话题主动权带回来，还真让他找到了，“你的审查医生最近给的评价不是很好。”

“我的评分不是在稳步下降吗？”

这话倒是没错，按照这个趋势再降十来分，没准她真能脱离潜在犯身份——前提是能通过人格审查。

“他说你没有完成他给的任务。”

林唯一的笑容消失了，冷冷地说，“我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程维安。”

“那你得和他去商量——”程明瞥见视野角落弹出巨大的天眼警报，便结束话题，“其他话我也不多说了，注意自己的言行。”

他结束通讯，迅速查看那条警报。

他手底下的一个潜在犯和一个前毒贩挑了个好地方碰面，那浑身包得严严实实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去社交的。

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