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兵船调头把她带离战场,林唯一收缩缆绳爬进舱内补充氧气和血量,她抽空调低直播声音,省得它突然响起来吓人。
船舱已经清空,只剩下驾驶员一位,他选的也是工程兵种,悬停船只后,他转过椅子他同她商量。
“你可别坑我,真能打得中吗?手柄应该会晃得很厉害。”
林唯一站起身,给缆索枪换弹,“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用我的缆索把你挂在外头,我会垂直甲板横着冲过去,到位置了我就解除。”
“就这么办。”
计划可谓是漏洞百出,但没有别的办法。
林唯一挂在运兵船下,跟着它完成掉头,载具往垂直于战舰甲板的方向加速前冲。计划都到这份儿上了,她突然焦虑起来,手柄都沉重几分。
缆索抢发射的缆绳并没有物理体积,它纯粹靠磁力连接头尾,只要不取消就不会断连,也没有被打断的可能性。虽然这很不合理,但不要和游戏讲科学。
不论如何,她都必须抓紧手柄。
现在拿胶带把手缠上已经来不及了,运兵船开始俯冲向甲板,准备在最后一刻拉升成平行角度,距离如此之近,挂在船底的她已经看清甲板上的多保一部队。
机甲战士举起机枪对准运兵船开火,准备把一波突如其来的空投消灭在载具内部。载具护盾破裂,开始着火,终于到达了预定位置,船体拉伸,运动方向平行于甲板。
林唯一腰部的缆索消失,她脱离运兵船,借助它提供的加速度横向掠过甲板。随着运兵船的爆炸,敌人更换目标,那些支援兵也朝她开火了。
几发子弹擦过高速运动的她,林唯一抬起缆索枪,在虚化严重的画面中瞄准机甲,扣动扳机。
缆索发射,她也如同预想中那样飞过甲板
只是手柄上并没有传来击中敌对单位的特殊震动,缆索头固定在了甲板表面。
她打空了!
外力的介入让她的飞行路径瞬间变成了圆周运动,以命中点位中心,开始绕着甲板向下飞去。
换做以前,林唯一可能已经懵了,但现在的她再怎么说也是经历了三个月的战斗训练。头下脚上坠入太空的她死死扣住扳机,左手拨动旋钮,不断延长缆绳最大长度,直到她眼前出现战舰侧面装甲才停手。
她正在围绕着战舰转圈。
但林唯一的思路已经清晰,旧计划破产,新计划也很简单,如果一次打不中,她就绕着整艘战舰转一圈再打!
飞行速度极快,她从头戴眼镜里看到的景象已经一片模糊,只能简单分辨出前方是船体侧面,之后是黑漆漆的战舰底部,再是爆炸烟火闪烁的另一船侧。
她眯起眼睛,双手握紧缆索抢做好准备。
差不多了。
甲板上的帝国小队在短暂惊讶于空中飞人表演后,恢复状态继续阻击一波叛军冲锋,只要能把对面的部署耗尽,他们就赢定了。
“刚才飞过去了个什么玩意。”射击间隙有人打趣道。
“我是没看清。”另一位支援兵继续扔护盾包给机甲战士加血,扔完就回到掩体里待命。
刚才那飞过去的工程师打偏了,扎在甲板上的缆绳固定标已经消失,应该断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