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的目光猛地挪到林唯一身上,他眨了眨眼,手还在颤抖,但已经放缓些许,“免疫者,免疫者?”他茫然地重复着这个词。
“对,我不怕感染,你有看船上的新闻吧?”林唯一慢慢抽出应急手枪给他看,“这是一把脉冲枪,如果你不相信我们,我可以朝着自己发射脉冲。”
“三队滋滋如何?”
凯索尔按下通话器回复道,眼睛自然不会离开警卫半分,“已经接近能源室。”不知他的话究竟能传回去多少。
“脉冲它,它会把灯弄灭。”警卫的眼睛惊慌地往上瞟去,封闭的室内空间,只有头顶的那一盏光源做照明,一旦脉冲发射,这里所有的灯光都会熄灭——三队成员们作战服上的灯也必须关掉。
面对是否要把自己陷入危险的黑暗,他显然陷入混乱,偶尔僵硬地放低一点枪口,又猛然举起,挣扎着思考着是否该答应。
如果时间足够,他们或许可以慢慢安抚这个人,但信标里不断传出的沙沙声宛若催命符,二队可能已经有了牺牲,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别怕,我是免疫的,寄生体会和我这个免疫者待在一起吗,你好好想想。”林唯一缓缓抬起手,“我想你对我有印象,你再想想。”
“霍莉·杨季我好像,你是,你是废星基地的那个,可是——”
警卫那积满绝望和痛苦的脸上终于亮起了一丝希望。
一道激光穿透了他的头颅。
尸体还没倒地,凯索尔和另一人立刻扑了上去,稳住死者的手,以防发信器意外让铁闸关闭。林唯一放下激光手枪,把它插回腰间。
这家伙太浪费时间了。
“我们可以走了吗,队长?时间不多。”
凯索尔把发信器断电,放在旁边,他站起来对林唯一点了点头,“演得还挺不错。继续出发,我们得赶快抵达能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