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黄鸣真就暂时留在了家里,连国子监都没有再去。
张璧的提醒毕竟是在理的,如今朝中风起云涌,内外朝之间的争斗已摆到了明处,自己一个太监儿子实在太容易被人当作攻击目标,还是稳当些好。
只是这么一来,他和外界的联系也就断得差不多了,只能偶尔从门房那边收到些风声而已。
宫里的这出自保加反击的大戏,他黄鸣虽然是导演加编剧,可真当成片出来时,他却连个效果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最终会是个什么走向。
唯一可以放心的,就是家里一切太平,自己父亲没有被驱赶回来,宫里更没有传来什么申斥的旨意。
就这样,又煎熬地过了几天,到了十月初十,终于有人给他带了消息来。
却不是黄锦或谷大用这样的宦官派人传递消息,而是国子监的两个同学——张瀚和徐庆之前来拜访。
在看到黄鸣出来相迎后,这两个少年对视一眼,旋即就哈哈笑了起来。
“我就说吧,黄鸣所谓的生病就是假的。”
“说的好像谁不是这么以为的一般。”
“黄鸣你倒好,惹出事来就在家里躲清闲,可苦了我们这些同堂的人了。”
两人这番说法让黄鸣有些不解:“这话如何说起啊?”
内外朝之间的纷争还能影响到国子监里这些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