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衣卫里想练好这一手,没个几年苦功夫根本没这个资格,只有那手法好的,经过前辈指点,多年训练,才能做到轻重随心,而且叫人事前事后都看不出半点破绽来。
“据说其中最高明者,可以做到把纸放在豆腐上,用杖将纸打碎而不伤豆腐分毫,同时还能让纸不伤分毫,而豆腐稀烂。
“这便是轻重在我,收发由心了。”
黄鸣直听得啧啧赞叹,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
很显然,自己老爹身上的杖创,就是前者了。
看似好像伤得极重,其实屁事没有,过上两天,自然彻底痊愈。
“其实这一切都是主子的恩典,不然我都不用受这一次廷杖。”
黄锦又继续道:“这一回你给的法子确实不错,主子也终于是有些明白我们这些奴婢是被那些朝臣冤枉了,自然就有心想要保我们。
“而且主子更清楚,什么人是最忠心的。所以为了让我获得宫里上下的感激,就故意拉我和其他几人一同受廷杖。不过那几个是实在挨打,我却只是些皮肉伤。”
“皇上英明啊。”黄鸣忍不住道。
不得不承认,嘉靖确实是少有的聪明人,要知道他可和自己不同,那是货真价实的十五岁少年。
“那是自然,主子他天纵圣明,不在太祖太宗之下。”
黄锦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本来我是打算就这么在宫里装伤养着的,不过眼下又有些变故,我才不得不借口疗伤,又出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