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鸣这时自动隐身,把表演的舞台让给郑梓年。
只见他当即拖着伤体吃力地从车上下来,然后跪倒在刑部大门前,先是叩首,再是泣血般叫道:“汝阳县郑梓年泣血上告都察院御史廖魁冤杀我父亲郑潜,夺我家产,害死我郑家四十七口,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全家做主伸冤啊……”
那里头的官吏人等都没想到对方摆出这么大阵仗居然只是为了伸冤,一时无言。
而郑梓年也是足够光棍,说完后,又磕了个头,然后继续拖着伤痛的身体,直接来到刑部衙门前,又对着那满是积尘的鼓咚咚的敲了起来。
这下里头众人终于是没法再缩着了,当即大门再开,一干差役火速扑上,把人控制住。
同时,一名青袍小官神色肃然地来到郑梓年跟前,说道:“或许你郑家之冤乃是实情,但此事也不归我刑部来管啊。若真有如此大冤,你可去当地县衙、府衙、提刑司衙门上告……我刑部只负责审核地方上报之案……”
“大人明鉴,他郑家四十七口被害,乃是当地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结果呢?县衙也好,府衙也好,尽皆不曾问上一句,甚至差点要将这最后的郑家之人也给害死了,你说还让他去哪里告诉?”
黄鸣又迅速上前帮着说道。
有些应对,郑梓年是做不好的,毕竟这人只是不怕伤痛不怕死而已,头脑口才却是远远不足的。
“你又是什么人?”那官员没好气地看着黄鸣问道。
“在下国子监学生黄鸣,只因路见不平,才帮这位郑公子说话!”黄鸣也没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大方开口。
那官员下意识刚想挥手让其退下,旋即神色就是一变:“你就是黄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