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颜颐寿在内,厅上一众刑部官吏都懵了。
这闹了半天,所谓的苦主,郑家最后的儿子居然是假的?
这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他是得了失心疯了,居然就敢在京城,敢跑到刑部衙门喊冤,诬陷堂堂朝廷命官!
有感于此,廖魁的底气更足,继续瞥着郑梓年道:“你有几句话倒是说对了,我那郑家嫂子,还有郑梓妍贤侄女,确实在出了事后被我接到家中奉养。
“但郑家嫂子是因为伤心过度,才得病去世,至于郑家其他人,也是因为怕被官府怪罪才出逃的,他家中产业,则是郑潜兄在狱中托付于我!”
好一个颠倒黑白,振振有词。
在他廖魁的说法里,自己依然是郑潜的好朋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人。
这让郑梓年大为激动:“你放屁!明明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却在此装什么好人,许多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那本官问你,你既是郑潜之子,能说说你爹他长什么样么?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一句话竟让郑梓年又是一愣,旋即怒道:“你……我爹都过逝五年了,现在早成一抔黄土……”
“来人,将这个冒名顶替的大胆狂徒给本官拿下了!”办案经验丰富的颜侍郎却已看出问题来,再无二话,立刻下令拿人。
两边的差役闻令而动,恶狠狠地扑将上去,轻松就把本就趴那儿,身上还带了伤的少女给按住,便要将人拖走。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这就是个居心叵测的冒牌货,接下来只要对其用刑,自然就能查明真相。
而颜颐寿心里更是早有了答案,一双眼迅速落到了旁边的黄鸣身上:“黄鸣,你在此事中又是什么身份?”语气已颇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