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黄鸣便在戚长风和徐行之的随同下,出了北京城。
这是他穿越以来少有的几次离开北京城,也是第一次来到西郊一带。
其实这一带区域若是放在后世的,可是相当繁华热闹的所在,依然属于京城范畴,在此买套房都要花上几代人的储蓄,甚至都买不起。
不过在几百年前的大明朝,出京城后的西郊看上去就有些冷清了。
虽然也有村落,但两村之间却隔着数里地,入眼所见除了官道,就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与城内的繁华完全是另一副场景。
尤其是在来到水云庵前时,左近方圆五六里都未见什么人烟,就更显得寂寥。怪不得那些绑匪会在此动手,那是真没有半点后顾之忧啊。
此时,张瀚的一名伴当还守在门前,看到黄鸣他们坐车过来,他便赶紧上前见礼,然后又禀报道:“这庵堂里的姑子全都受惊不轻,还说着要报官。是小的几番劝说,才安抚住了她们,没有真去大兴县衙。”
按规制,这西郊当属于大兴县的管理范围,而京城东边一大片,则隶属于宛平县的管辖,然后这两县又归顺天府管。
黄鸣拍了拍这位的肩膀:“你做的不错,可有问过这些姑子,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她们都说记不清了。当时是在夜里,大家都歇下了,突然遭到攻击的。庵堂里的都是女子,只有徐少爷一个男人,根本就没法反抗……”
黄鸣点点头,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绕着这座并不算大的水云庵走了一圈,然后就在东北角找到了一些翻墙而入的痕迹。
那边墙头,有碎砖泥块什么的落在墙根,看着还颇为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