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南镇抚司自然被排挤,手中的监察拿问之权更是极少动用。
当然,极少动用不代表他们就不能用了,比如说此时此刻。
在亮明身份后,这一行十数人便已迅速进入镇抚司内中,穿堂过厅,直奔后堂,那儿正是两方人马对峙的所在。
在一间屋子里,孟楚遥正满脸恐慌地缩在一角,心中不知第几次骂着刘博滔等锦衣卫的人了。
这些家伙真是不靠谱,之前还大包大揽的说只要自己可以拿出证据并出面作证,则一切皆可谈。可现在,却被堵在这一间屋子里,眼看着就要守不住了。
是的,这边的情况确实相当不堪,刘博滔都已拔刀出鞘,也没能吓退屈山等一干想着抢功的同僚半步。
指挥同知万经道则站在他的身后,脸上似笑非笑,还在和终于过来的朱宸扯着皮:“朱都督,这案子明明是我们锦衣卫先拿到的,哪有把重要人证送给其他衙门的道理?”
“我们锦衣卫从来办的都是钦案,什么时候民间的凶杀和绑架也需要我们过问了?你们这叫越俎代庖,怪不得刑部和顺天府会派人前来。你说说你们,何苦因这点小事得罪人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锦衣卫现在的处境!”
朱宸一副苦口婆心劝说的模样,话更多是跟守在门前那几十个手下所说,想要说服他们退让,那派人抢进去拿人就简单了。
万经道当即正色:“下官倒以为正因为我们处境不堪,才更要稳住军心。今日若是就这样把人交出去,之后我们又怎么让兄弟们信服?我们今后还怎么做事?”
“万同知,这些事情不是你急着考虑的,本都督也不是在和你商量该不该交人,而是命令你把人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