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的一道表章,引得京城官场一片沸腾。
有人批判,有人批驳,有人不解,有人不屑……
而要论对此最深恶痛绝的,自然就非礼部官员莫属,毕竟张璁可是以礼部观政的身份上表,纵然不能代表礼部,对他们的影响自然也是不小。
至于礼部之中要说谁对此事最为紧张,自然就是尚书毛澄毛大人了。
因为此事很容易就让人产生出张璁是受他指使才冒险上表的联想,毕竟张璁只是一个去年才中进士,连实际官职都没有的礼部观政。
一个临时工而已,还能有这等见识和胆子评论如此朝政大事?
分明就是受了哪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的指使,来把水搅浑的。
整个礼部现在谁有这样的胆子和需要,自然非他毛尚书莫属了。
虽然没人当面质疑,可架不住人胡想啊,毛澄还没法跟人解释,不然只会越描越黑,这自然让他好不难受。
其他人怎么想也就罢了,可要是连杨阁老都以为是自己指使的张璁,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所以在经过一整天的煎熬和权衡后,天黑,毛澄便还了一身便服,乘一辆最寻常的马车,就直接登门求见杨廷和。
对他的到来,杨廷和是既意外又不意外,见了面都未作什么寒暄,便苦笑道:“白斋兄,你还是来了,还是沉不住气啊。”
毛澄,字宪清,号白斋。
“下官这一日只觉是如坐针毡,如鲠在喉,不敢不来向阁老你说明一二啊。”毛澄也苦笑着拱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