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臭未干,能成什么事,不值一提。”
“就是,连正印县令在我们诸暨县也只能听话做事,他一个佐贰官县丞又能翻起什么浪来?”
“不过还是得防着他一手啊,听说他今日刚一进县城,就拿了两个吵架的百姓。这算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么?”
“哈哈哈,不过就是想用这等手段来竖威罢了,年轻人嘛,总是气盛,总觉着自己能做出些事情来的。”
“不过用不了几天,他就会知道咱们这儿可是和京城那边大不一样的,这儿可不是他们官府说了算,而是我们做主。”
最后一句话,又引得酒桌上的六七人一阵大笑。
他们是那样的自信,真就没把一个年纪轻轻的新任县丞放在眼中。
本来嘛,都多少年了,换了多少任县令县丞了,可诸暨县的权力架构有过改变么?
到头来,不还是由他们做主,他们说了算?
就连当初意气风发,想在这儿做出一番事业来的裘伯群裘县令,不也是在吃了多次瘪,差点连官位都保不住后,终于认清事实,然后彻底躺平,成为了一个整日只会喝酒,每日只是醉醺醺的“酒县令”?
所以在一阵哄笑后,多只酒杯撞在一起,他们已经决定,要尽快让黄鸣知道厉害,吹灭他的新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