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郦半城,啥都能占一半。”黄鸣感叹了一句,又突然想到一点,“县衙六房,刑房、户房和工房的三名典吏都姓郦,也是他郦家的人?”
“正是,这也是他郦家把持县衙事务的老手段了。”
陈充也不作隐瞒,如实说道:“其实何止是这三房,专管吏员进出升迁的吏房,典吏王贵虽然不姓郦,却也是郦家的女婿。
“至于没什么实权的兵房和礼房,才由另外两家的人占着位置。
“还有三班衙役中,也有不少人是领着郦家和其他大户的另一份工钱,而且这份工钱远在县衙能给他们的之上,所以真出了事,我们县衙的命令根本就比不了郦家的一句话。”
黄鸣直听得目瞪口呆,什么叫一手遮天,放在诸暨这一亩三分地里,这就叫一手遮天了。
可以说,县衙之内,除了他们三个外来的官员,所有人都是郦家的手下,这可比光杆司令还惨,那完全就是身陷敌军重围了啊。
“县尊就没想过上告,让上边的官府或朝廷出手整治?”
“或许想过,但肯定是不敢真这么做的。”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