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定一定神,郦青又赶忙回道,“入夜后,就只有小的一人在店里盘点货物,直到困顿睡下……”
黄鸣继续看着他:“所以其实这一夜并无任何人能作证你一定就在店中,你完全可以趁机出去,哪怕杀了郦五魁也不是问题了!”
这假设可太严重了,郦青立刻就做出反应:“老爷明鉴,小人自幼没了爹娘,就是叔叔他养大的,他对我如子,我视他如父,我又岂会无缘无故就害他……”
后方人群,也起了一阵嘤嘤嗡嗡的议论,多半都是认同郦青这番说法的。
诸暨县很小,人也不多,大家多少都算熟悉,对郦青这样在常见的店铺里做事的人,自然更是了解,大家真不认为他会,他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要不是有县衙的威严镇着,恐怕就有人要跑出来为其作证,指责黄鸣了。
郦文言和郦文誉见状,心下则是一喜,一旦民众真对黄鸣有了意见,自己从旁推上一把,足以让这个新来的县丞彻底无法立足。
这时黄鸣却再度一拍惊堂木,喝道:“肃静!”
两边的差役也跟着喊起堂威,威武声里,还真就压住了骚动的人心,让现场重新静了下来。
黄鸣趁机道:“究竟真相如何,本官和你说了都不算,得要事实,和证据来定夺!
“本官再问你一句,你与死者平日里关系如何,可有恩怨?”
被黄鸣盯住了直接询问,让郦青的神色也跟着一变,踟躇一下后,才道:“虽偶有矛盾,但我一直都很尊敬叔叔。”
“袁禄,你就在死者家旁边住着,对此可有什么要说的么?”黄鸣突然又问另一个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