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间,黄鸣把“婶婶”二字刻意加重,目光更是锁死了郦青。
然后就见他脸色又是一阵变幻,挣扎着想要说什么,可又不敢说话。
郦家兄弟两个这时对视一眼,再也按捺不住,郦文誉当即排众而出,上前高声道:“黄县丞,你这是在诱供,本案还有大把的疑点未定,你怎么就能如此草率就认定了是郦青杀的人?”
“就是,若是旁人被你如此冤枉也就罢了,可我郦家人,却不是那般可任你胡乱攀咬领功的!”郦文言也跟着出来,带着些挑衅地喝道。
他们太清楚一旦真让黄鸣把案子审结到郦青与阮氏身上会是个什么结果了,所以此时必须出面制止。
而随着他们一跳出来,两边的差役刚要负责驱赶捉拿,人群里又冒出十多个壮汉来,挡在左右,拦住他们去路,正是郦家的家奴也跟着出来护主。
一时间,本该肃然的公堂上就变得有些乱糟糟,把其他百姓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叫地方土豪,此时郦家就完美地展示了这一点。
就是县衙,就在公堂问案时,他们也能出面打搅,完全不用给朝廷命官任何面子。
面对如此充满了挑衅的行为,两边的差役都感到一阵火大,钱四更是握住了自己的佩刀,只想着黄县丞一声令下,自己就杀过去。
反正都已经彻底倒向县丞大人了,也不在乎把事情做绝。
可出乎他意料,黄县丞居然没有动气,还心平气和的冲他们摆摆手,示意众差役莫要胡来,暂且退下。
这是他也忌惮郦家在县里的势力,所以只能退让了么?
可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