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的沉默后,郦文誉才犹豫着道:“爹,现在大错已铸成,我们还有办法补救么?”
郦常言看了这个四子一眼,轻轻呼出口气,也就这个儿子稍微成点器了。要是老二真有个好歹,全家也就只能指望着他了。
“补救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底压死黄鸣,用他来让全县上下都知道一个道理,哪怕没了老二,我们郦家依然是这诸暨县里说一不二的存在,就是他县丞是朝廷官员,就算他在京城有靠山,也无济于事!”
“爹的意思,是要对他下手?”
“对,就按你们二哥当初定下的策略来,但要加快计划实施的速度,让他疲于奔命,在威信颜面通通扫地后,再借府衙之手,将他除去!”
郦常言脸色阴沉而凝重,道出了自己的考虑。
在大家吸收了他的说法后,又跟着道:“而且这次不能只由我们郦家一家出手,还得带上宣家和马家。”
“这是为什么?”
“一是为了拉拢他们,今后我们需要与他们合作,大家一起得好处,如此才能少些敌人;二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要是不找他们两家合作,黄鸣说不定就找上他们了;三是只有这样,将来朝廷因此发难,我们才不会孤军作战!”
即便到了这时候,郦常言的思路还是相当清晰的,把几个儿子都给听呆住了。
而他的话还没完呢:“还有,知县裘伯群,我们也得与他联络,尽可能地把他也拉到我们这边来。只有这样,才能尽快的,顺利将黄鸣拿下!”
“那裘伯群会和我们合作?他之前不是被我们……”
“此一时彼一时,他和我们固然有些恩怨,可与黄鸣之间,难道就没有点问题了?做下属县丞的如此大权独揽,他一个县令真就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