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老爷,人心似铁,怎奈官法如炉啊。严刑之下,哪有什么必然的事情?何况我打听过了,这次动手的是郦典史……”
这最后一句让郦家几人的神色又是一变,郦文言咬牙:“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当初就该让他饿死!”
但说这些已经没任何用处,郦常言叹了口气:“想来他一定会用尽手段撬开那云中飞的嘴巴了?”
“所以郦老爷,你们可得尽早打算了。一旦他开口,县衙就能顺理成章派人过来,到那时……”
怎么办?
父子四人陷入了沉默,片刻后,郦文德拍案道:“爹,我们不如和他拼了。我们郦家还有好几百人,再加上那些佃户工人,我们一起杀去县衙……”
“怎么,你想造反么?”郦常言当即打断了长子的叫嚷,“荒唐!之前我们已经两次用强,可结果呢?你觉着现在还能有机会?那些人真就会陪着我们一起去死?”
郦文德瞬间如斗败公鸡般低了头,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发泄,说的这个完全就不靠谱。
而其他两个儿子,此时也彻底没了法子,愣在那儿。
就在这时,一个人小心翼翼开了口:“老爷,小的以为或许还有一个法子……”
郦家父子循声看去,就见家中以往存在感不怎么强的郦贵有些踌躇地开口。
他作为管家,平日里也就做些统筹家族中事务的杂事,真正的大事还真没什么话语权,不想此时他且敢于出头了。
“说来听听。”郦常言倒没有轻视对方,当即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