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运河上,船行如梭。
黄鸣和戚长风、羽墨三人正在其中一艘看似寻常的普通商船上,一边下棋,一边观赏着河上与河岸的单调景致。
之前一切都只是黄鸣引蛇出洞,聚而歼之的一个计策而已。
因为他很清楚白莲教的风格,在又一次遭遇重创后,他们固然会立刻重新藏匿起来,但复仇的火焰却不会完全熄灭。
尤其是在知道自己这个最大的仇敌居然离开南京这样的大城,来到守备力量极其空虚的外间时,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报仇雪恨的机会。
而这一次的出手,他们为求一击必杀,也一定会出动剩下势力中最精锐的那一批。所以这便是给予他们致命一击的最好机会。
不过,现在的黄鸣终究不再是当初了,他不但已是朝中重臣,又要回京去干更重要的大事,还是一家之主,是三个妻妾的丈夫,是六个儿女的父亲,自然不可能如以往般以身犯险。
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所以他只是让手下人配合着锦衣卫大张旗鼓从陆路往北,只为把白莲教彻底钓出来。至于他自身,不可能为饵冒险,而是早在离开南京城的当夜,就转道水路,从运河坐船,一路北上。
为了能掩人耳目,不让其他人瞧出任何破绽,这一次黄鸣只带了最亲信的戚长风和羽墨二人同行。如此一来,他们的目标就变得极小,别说白莲教的耳目压根没有觉察到已金蝉脱壳,就是有所觉察,也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这样做下,唯一的不足就是,直到眼下都要抵达直隶境内了,黄鸣还是不知那边的具体情况,因为压根就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哪艘船上,会从哪里上岸。
“我想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吧?”在把手中棋子往前一挪,直指羽墨的中宫老将后,黄鸣若有所思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