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会在无人的情况下飞入天音坊掌门林梵音的坟墓中，原因还需要继续调查。

谢临渊额角一跳，将手机交还给夜挽澜：“这个时代的人，说话都如此露骨么？”

虽然“盯妻狂魔”这四个字倒也没有说错，可他绝对是个正人君子。

“这个时代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实话实说，很有趣不是么？”夜挽澜靠在床头，忽然问，“大师兄，你说你赴死前，在想什么？”

谢临渊的身子一僵：“我么？”

他闭上眼，眼前再次浮现出了那惨烈的一幕。

林梵音用沾满鲜血的手想要抚上他的脸，却连这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对不起，我没守住。

至死，林梵音也坚守着她身为天音坊掌门的责任。

“你知道师兄这个人一直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就算行走江湖，除恶扬善，也未曾想做一名大侠。”谢临渊低笑了一声，“我死前，也只望来世能做回一个普通人，没有责任再需要我去抗，但是阿音同我说，她没有守住，我，当然也要替她守住。”

顿了下，他又说：“你若问我想的是什么，不怕你笑话，我满脑子都只有阿音一个人。”

夜挽澜沉默片刻，轻声道：“想必王兄死前，想的也是我吧，你见到王兄了么？”

“未曾。”谢临渊的星眸中有着挣扎，“我接到战争爆发的消息时，鹤兄已经……”

“但现在有了希望。”夜挽澜微微一笑，“我会等王兄回来的。”

不管鹤迦到底会以什么样的状态归来。

“不过有一点，我一直觉得奇怪。”谢临渊皱眉，“如果此刻我的状态无法拿起剑圣之剑的话，那么先前为什么可以？”

他甚至还施展出了天行九剑的第八剑——一剑破万法。

即便是他全盛时期，这一招也最多只能连用三次。

“嗯，契机不明，我也不知晓原因。”夜挽澜说，“也有可能因为大师兄你先前用完第八剑之后，力量耗空，需要修炼一段时间。”

“恐怕是了。”谢临渊叹气，“我先看看我现在该怎么修炼吧。”

说不定，他能够重新做回人呢？

想到这里，谢临渊也有了极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