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年纪小口齿不清还是北疆话讲得不好,短短的七个字,小孩讲得磕磕绊绊,情绪倒是饱满得很,恨意都快扑到魏西脸上了。
“你这小孩!怎么说话呢?”连钩漌欺负起小孩得心应手,“明明是你仗着熟悉环境,几次三番用尸体骚扰营地,昨夜还骗走了一个人!怎么看坏人都是你吧?”
“闯……圣山,”小孩操着一口蹩脚的北疆话,“惊扰长……生……”
听见这话魏西眼睛都亮了,拍了拍连钩漌的荷包,后者不情不愿地掏出了两块糖。
没想到这小孩坚贞不屈,橙红色的糖果看都不看一眼,嘴里颠三倒四的还是那几句话。
魏西接过糖果,瞅准时机塞进小孩的嘴里。
糖果能撬开大多数小孩的嘴,片刻后,小孩的目光落在连钩漌腰间的荷包上,脸上写满了渴望。
“这是什么?……阿尘……喜欢……”
“这叫糖,”意欲套话的魏西温声道:“‘阿尘’?这是你的名字吗?”
含着糖块,小孩没有回答,舌头把腮帮子顶住一点弧度。
连钩漌十分有眼力见,把荷包里的糖到了出来,有些软化的糖果堆在手心里,像是座用甜蜜堆出来的小山。
阿尘咽了咽口水,小声回答道:“我叫阿尘!……这儿……是我家!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