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说话一如往常,难辨神色。再看看自己如今的境地,她的脑子从未像此刻这般的清醒过。
叫她怎么相信,她……错付了!狡兔死,走狗烹。
谢寒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满身都是血的姜宁,举步上前,替她松了绑,让她靠在他怀里。
面对着谢寒突然关心的举动,他身上独有的龙涎香,让姜宁鼻间酸涩,泪水不争气的滚落,血沾染了他的衣襟,她挣扎了一下,“谢寒,我早已坦然面对死亡,心中不再希翼,我这般狼狈,你为何要来?”
谢寒未语,执起衣袖,动作轻柔的擦去她眼角泪痕,抹掉脖间以及唇角的血迹。他执起她的手,满是污血的指甲缝,脏污不堪。这一双手,十年间,无数个日夜,他腰间时常被这双手紧搂。如今,却是满手鞭痕,不忍目睹。
莫阳见状,忙递上绣帕,“爷,姜宁身上都是污秽,用这绣帕擦吧。”
莫阳是谢寒的护卫,同时也是他的左手右臂。
莫阳的举动惹得谢寒朝他一记冷寂。莫阳感到寒意,险些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