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将,你还好吧?”
李宁走到张遂面前,认真的查看了一遍伤势,发现只是皮外伤,心中便安定了大半。
“甲头,某家伤的不重,就是被吓的不轻,虽然早就听说过汴京城里的药发傀儡,也见识过霹雳火球的厉害。但这次,是洒家不听劝阻,非要去见识见识新式火药。即便是受了伤,也与甲头无关。”
听他像鲁智深一样口称洒家二字,李宁便以为他是个多么洒脱豪迈的汉子。
既然是洒脱豪迈的,那说起话来自然是直来直去的。
他说伤势是咎由自取,那李宁也就真的不再挂怀了,不过这个人的豪迈,倒是给他留下了不浅的印象。
于是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嘱咐医生好生养伤。而后又冲周围的人说道:“国朝久无战事,袍泽们难免有些生疏,因此这一路上,类似的演习还有不少。以后兄弟们只远远的听个响就好,不要再凑过去了。”
众人赶紧连声音下,就连那躺在担架上的张十将,也跟着李宁复合起来:“各位如果不听劝告,那下场恐怕就要和洒家一样了,到时候辎重营里的郎中们面前,自有咱们兄弟谈笑风生的地方。”
众人听他这么说,无不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杨遂对他的好感,也因之而增加了许多。
见到场面一切和谐,李宁也就不再担心,很快便率领着亲从们离开了——话说,这些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人如今是越来越多了。早先的那些书生们自不待言,负责保护她安全的武士,也因为战争的名模开响而增加了许多,至于原本就在军中效力的那些个刀笔小吏,更是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也好第一时间领会这位新上司的心意。
作为一支七拼八凑而组建起来的军队的统帅,出现这样的局面其实是难免的。
各方的势力都会想着在这个新集体当中率先站稳自己的位置,也好为将来多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