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师知苧干哑不成调的声音,缓缓地回道:“并不太如何。”
说完头便垂下去,晕过去了。
赵凿脸憋得青一阵红一阵,死死地盯着昏过去的人。
这女人绝对是他见过嘴最硬,且还不怕死的人。
他都如此低声下气地劝说了,还死咬着不放!
越是想,赵凿越是气,手中的皮鞭举起半晌却又下不去手,最后只得愤然垂下。
“关好,别让人飞进去了。”
赵凿菜色着脸,郁郁地出去,临了又忍不住嘱咐门口的人:“还有,别让她总是倒在地上,偶尔也让她躺躺床榻,天寒地冻,又一身的伤,这般下去恐怕死得甚快。”
主子只给了他半月的时间,若是再从她口中撬不出东西来,恐怕他也得去陪她了。
赵凿重重地叹息一口气,然后循着走廊而行。
将行至前厅,忽接到暗卫的传信。
赵凿翻开一瞧,脸上喜乐见闻。
这可不是巧了,这般快就发现了东西在何处,若是早日寻到,师知苧也不用死了。
看完信后,他当即唤人前来备马。
然而没过几日。
赵凿独自一人铩羽而归,还险些命都折在路上。
他一脸惭愧地跪在地上禀告。
立屏里面隐约透着青年修长的身形轮廓,隐约贲发着压迫人的张力。
顾蕴光正垂头往腰腹缠裹纱布,听完后他轻笑出声:“秦照倒是长些本事了。”
听不出是夸人,还是在说赵凿越发办事不利,这般浅的陷阱迫不及待踩下去,险些爬不起来。
赵凿头垂得更低,闷声道:“请爷责罚。”
顾蕴光并无责罚之心,松开腰际还未缠完的纱布,修长的腿盘坐在榻上,冷凉的目光透过立屏看向外面的赵凿。
问道:“秦照可有带了什么话过来?”
赵凿细想答道:“宁王先前有提及用物换人,奴信以为真,上前险些折在那处,后来他们又提及此事,奴以为他们其心不诚,故而留了心眼子,并未急着答应。”
用物换人本就是假话,秦照若是肯,早就已经放话出来的。
而且秦照不敢让他拿着东西平安进京。
俊美无俦的青年垂下鸦黑眼睫,凝望着腰腹上的伤口,殷唇微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