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不管祖师的事，他明明是知道这些的……”

纤云长老满是悲愤和痛苦，她无比的自责和后悔，脸上有泪水滑落。

九临长老惊愕住，被纤云长老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满头雾水、莫名其妙，她是什么意思？什么不关祖师的事情？她是指什么？

还有顾长歌答应过她什么？难道是指当初顾长歌待在纤云道场的时候，允诺过纤云长老什么事情？

不过现在，他也没时间去追问这些了，纤云长老的情绪不对劲，他必须将其拦住，不让她去做傻事，对顾长歌出手，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咳咳……”

凌玉灵半边脸庞已经被血水浸透，她勉强着把眼睛睁开，看向神情一直冷漠无情的顾长歌，有些虚弱地咳出了口血，并未挣扎。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地流逝，一阵阵的虚弱和冰冷包裹住了她，从来没有过的死亡阴影笼罩而下。

但是，她依旧没有选择挣扎，似乎只是在平静地等着死亡降临。

今日的局面，可以说是她咎由自取，这一切都是由她所造成的。

而会有这样的后果，也是她罪有应得，应该承担的。

“明知不敌，还要对我出手，我是应该说你愚蠢呢？还是不知死活呢？”

顾长歌看着她，眸子依旧冷漠，似从未有过任何的情绪波澜。

“对不起……”

凌玉灵眸光黯淡，说话间嘴角又溢出了鲜血，她的伤势很重，之前就被顾长歌所伤，如今这一击更是险些击碎了她的生命本源。

“若你想要以死明志，那我只能说你愚蠢，也只能说你天真。”

顾长歌冷漠的目光扫过不远处无比警备、紧张、惊颤的各族各道统的人，然后又看向凌玉灵，道，“你看这些人在这个时候会来救你吗？会来助你吗？”

凌玉灵的目光更为黯淡，她自然知道不会。

除了御仙宫的人外，不会有人在乎她的生死，甚至是希望她和顾长歌能同归于尽，都死在这里。

毕竟她的存在，也会影响动摇到其余道统势力如今的地位，影响到希元文明接下来的局面。

但这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也不会去怪任何人。

“纯粹的好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所信奉的准则，早已在如今被人践踏连渣滓都不剩。”

“除了我，谁还会在乎你们的生死？”顾长歌语气平淡至极。

砰一声，他手掌轻轻一震，手中的长枪顿时化作漫天的齑粉青烟，失去了支撑，凌玉灵的身体顿时跌落下来。

她没想到顾长歌到头来竟然没有杀她，目光无比复杂地挣扎地站起身来。

不过她腹部的那个拳头大小的血洞，还是无比的触目惊心，周围弥漫着可怖的毁灭气息，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恢复愈合的。

在这样的伤势下，她基本上也失去了战斗力，不可能再对顾长歌出手。

顾长歌目光平淡地扫了凌玉灵一眼，修长手指一点，两道黑光顿时朝着凌玉灵身上落去，一道旋转着在她脚腕处环绕一圈，化作漆黑沉重的一副镣铐。

而另一道黑光则是落在了她的雪颈上，化作了一道漆黑的项圈，有着诡异的深邃光华在闪烁弥漫。

“这……”

凌玉灵稍微一愣，感觉自己的一身修为和法力都在快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