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除了残骸血雾什么都不剩了，当中发生了什么，这不难猜测，更是在令无数人心颤惊惧。

“盟主，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天穹之中，一道流光划过，伐天盟的一位道境存在，骑着坐骑环绕一周，扫过被拦截于此的那些小势力道统的所有修行者，来到顾长歌身前恭敬询问道。

“此事和他们无关，让他们安然离去。”

“他们也都只是被利用的，伐天盟所造成的杀戮已经够多了。”

顾长歌平静地说道，依旧静静地看着眼前满目疮痍破碎的众妙山，似没有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是，盟主。”

这尊道境存在，目光更是尊崇和敬畏，接着化作流光离去，放任被拦截于此的所有修行者和生灵安然离去。

而顾长歌这话，也让这些修行者和生灵一直惴惴难安的心放下了。

很多人满目感激和钦佩，对于之前种种对伐天盟的看法和恐惧，也在此刻彻底被推翻，更是萌生了想要加入伐天盟的念头。

在这等局面下，伐天盟的盟主依旧没有为难他们，并非是将他们当做了蝼蚁、炮灰，而是将他们放在了平等的生命层次上。

反观之前那些不朽道统势力的领袖和掌教，表面大义凛然，实则冷漠残酷刻骨，将除却他们之外的众生都视作为蝼蚁，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顾长歌虽然看似冷漠无情，但他反而是真正将众人当做是生命看待的。

“真是一场精彩的大戏啊，让我叹为观止，佩服心惊不已。”

“不仅仅轻易掌控了整个希元文明的局面，还彻底笼络收买了人心，让伐天盟成为众生眼里的正统，为接下来取缔希元圣堂，一统希元文明奠定了最牢固的基础。”

“若非亲眼所见，我是绝对想不到这样的手段的……”

“若我当年执掌不朽国度时，能有你半分的手段，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缕虚淡的烟雾，在顾长歌身边扭曲浮现，当中幻化而出一道窈窕妙曼的身影，正是顾长歌手中另一件文明至宝拾荒之书的器灵。

她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慨，似想隔着那层烟雨般蒙蒙的雾气，仔细看清顾长歌那双深邃的眼眸，想看清他的情绪和想法。

“没有你的帮助，我也很难做到这一切。”

顾长歌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毫无情绪波澜，对于她刚才的那番话语，也是完全不为所动。

“我也没做什么，说起来那位纤云长老，才最应该是你的大功臣，你不去感激人家，反倒是将人家给关了起来。”

“论心狠手辣，可真没有人比得上你。自导自演这一场大戏，不仅将希元文明众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还险些让那位御仙宫的祖师自绝以证清白……”

拾荒之书的器灵笑了一声，但见顾长歌的眸子忽然静静地望向她，她骤感不自在，只能干笑一声，原本想继续说下去的，也只能将后面的话语咽了下去。

她知道跟随在顾长歌身边，知道太多他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仅当初算计仙楚浩土，害的楚孤城身陨，如今他还自导自演玩弄整个希元文明，这些事情她可是一二清楚，甚至还协助过顾长歌。

以顾长歌这般心狠手辣的性情来看，到时候没准过河拆桥，将她给一并解决的，让这些事情永远埋葬掉，消失在这世间。

两人间所定下的交易协议，并非是万无一失，能永远保证她的安危。

“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知道的越多，对你就越好。”

“有些话也不是可以随便说出来的，我会遵守我俩之间的约定，帮你脱离拾荒之书，甚至帮你报仇，夺回你曾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