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年岁古老到难以形容。

哪怕跨越纪元和时间，显化在当世，但也无惧因果，清晰地说着话。

在他说话的刹那，虚空深处，有万倾真雷劈落，直接化作了一片雷电海洋，将他给淹没。

但是他的真身巍峨不动，任凭这些真雷砸落，也不动分毫。

要知道这些真雷，随便一缕就可以令仙王炸裂，形神俱灭。

可落在他身上，却连一丝涟漪都溅不起来。

“哦？”

“亿万万之前，那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山海量劫之前？”

顾长歌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眸中神情未曾有过波澜。

“吾为八首帝，曾于山海量劫之时，天墓所在，斩小六道。”

这尊帝在开口，被浓浓大雾所包裹，时间长河飞舞，身后的六根手臂在演化无上神威。

六道门户出现，代表着六道，乃至最初的六道雏形，蕴含诸天最神秘的轮回之力。

“你难道想对我出手？”顾长歌挑眉一笑。

这明显是当初那个时代所留的一道残影，不知何故烙印在了时间长河之中，因为他和夷帝的交手，被映照显化而出。

真正的八首帝，估计早就殒命在了曾经的量劫之中。

不过既然对方有出手的打算，顾长歌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随着他衣袖一挥，时间之力扩散，面前的时空扭曲，像是有一条空间通道在浮现，他神情平淡，直接一步迈入之中。

轰隆隆！

时间通道在崩塌，隔着无尽的时间和空间，顾长歌和这位帝交手了，他主动而强势。

浓浓时间雾霭扩散，而后顾长歌并指，可怖的剑光像是撕裂了大宇宙，破灭一切，沿着这条通道而斩去。

八头六臂的那位仙帝，眸光微微一凛，身后有六道门户浮现，代表着六道轮回。

粼粼银色波光，蕴含可怕的秘力，涉及到这世间最神秘玄妙之地。

两人波及到不同的时空和宇宙，以至于在诸天间流淌的时间长河都被打成碎片，在各地蒸发干。

这是一位无限接近仙帝的存在，比起之前的夷帝，不知道强大了多少。

哪怕只是一道道则法身，或者是残影，但也恐怖得吓人，抬掌间诸天都在摇曳，要齐齐坠落下来。

哧！

顾长歌眸光深邃，第一次验证了自己如今这具身体的实力，超过准仙帝，但是未曾达到仙帝的地步。

不过这是他未曾动用其余手段的前提，当彻底将夷帝的本源炼化后，他的实力将再跃迁一步。

他震指，打出恢弘的一道剑气，这道剑气锋芒而绝世，像是诸天间的星辰都幻化成了剑气。

如此粗壮，覆盖压落一切。

锵锵锵……

空间壁障在瞬间就化作齑粉，亿万重的宇宙，都枯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