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姜没有回答他,反而是笑了笑,露出两个微微陷下去的粉色酒窝。
尚未经人事的孙兴文闻到一股热烈的花香。
这种香味是他们家的这座粮食加工作坊绝对不可能有的香味。
春天。对,是大灾难之前,那万紫千红,莺莺燕燕的春天才有的香味。
那不只是沁人肺腑的花香,而是暖洋洋的、充满生机的温柔乡。
“大嫂!”
“咯咯咯咯!”走到孙兴武的面前,阿姜依然没有回答他,依然是花枝乱颤地笑,笑他从脸颊红到耳根的窘迫样子。
“阿飞责妾,送来成亲的贺礼,望少掌柜的笑纳。”
阿姜将一个竹篮子搂在胯上,纤细白嫩的手掀开竹篮子上面的红盖头布来,露出一对硕大的肥蛤蟆。
两只肥蛤蟆见到孙兴文,便张开粉色的大口对着他卖力的“咕咕咕”叫着。
竹篮子的缝隙之间已经被两只蛤蟆产的籽,黏糊糊地铺满了。
堆放逍遥派贡品的地方,在东湖镇和陨石湖中间的一大片空地上的十几间房子。为了保护逍遥派的贡品和垄断西边湖里面的水源,除非特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否则那些没有姓的人可以直接取他们的性命。
“阿牛!粟米有多少?”
“报告大哥,总共三千石!”
“阿猫!小麦多少?”
“报告大哥,总共五千石!”
“阿顾!大米,大米还不够吧!”
“······”
“阿顾!死哪里去了!这个大眼贼!这个时候给老子掉链子!拆了你的骨头别说老子不仗义!”
“大哥!大哥!阿顾哥家里有点事,让我来替他了!阿顾哥已经清点好数字了!”墙角旁边一个黑黢黢的瘦高杆慌急慌忙地提着裤子跑到阿飞面前。
“啪!”
阿飞给了这个瘦高杆一个巴掌。
“阿狗!你个狗娘养的!要尿就尿到你他娘的炕头上去!要是把李道长的贡品弄脏了,杀你全家!”
“是!是!”阿狗捂着腮帮子说。
“珍珠大米,够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