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时鼻尖相碰,气息纠缠。
宋津南似乎敛起了所有棱角,刹那间她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这种错觉是她贪恋一年,到现在都没得到过的奢侈。
短暂的沉默之后,宋津南忽然下床,“复查必须早点做。因为,我不会把一个有恶疾的病秧子放在宋太太的位子上。”
乔晚刚回温的心又凉了。
纵使心中再气,现在也不敢有任何抱怨,和颜悦色回了句,“我听你的安排。”
宋津南洗完澡睡在了客房,乔晚定好手机闹钟也睡下。
季天开车送两人去机场的时候,乔晚哈欠连连。
宋津南也没睡足,但状态比她好不少。
登机前,她打电话给刘台长请了一天假。
飞机起飞后,她刚戴上耳塞就被宋津南拿掉。
“怕么?”宋津南尾音中有些莫名的惆怅。
她一脸懵:“怕什么?”
宋津南:“如果这次复查是恶疾。”
“听天由命。”她答得云淡风轻,其实内心早就徘徊在崩溃的边缘了。
过完年她才二十五岁,如花的年纪,事业刚步入正轨,真要罹患恶疾,所有的一切都将戛然而止。
宋津南目光投向舷窗外,陷入沉默。
乔晚从双肩包掏出个眼罩戴上,摆出睡觉的姿势。
其实一个多小时的航程,她一分钟都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