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我们不希望宋津南出事,但真要出了事,也只有坦然接受的份儿!你哭、不吃不喝,就算跟着跳江殉情也无济于事!宋津南如果知道你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让他女儿跟着受颠簸,绝不会原谅你!”
乔晚神色木然,望着翻涌的江水,内心的绝望弥漫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姜早只让她在江边呆了十几分钟,快磨破嘴皮子才把她劝离安浦江。
回到西子湾,乔晚连拖鞋都没换,侧躺在卧室的床上。
这两天,姜早把所有能安慰人的话说了不下几百遍,已经想不出如何安慰她,只静静坐在卧室的椅子上陪着。
这一夜,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次日早上,乔晚醒来,因为哭太狠,眼睛红肿得厉害,只能勉强看到近距离的东西。
姜早做了简单的早餐,去医院找同事为乔晚开眼药。
乔晚扶着墙壁去洗漱,盯着洗漱镜中的自己看了许久。
短短两天,她就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双眼浮肿得如同两个桃子。
她的手落在微凸的小腹上,轻轻抚着,不知不觉中眸光也温柔了许多。
“宝宝,爸爸会回来的——他不止一次告诉妈妈,会守护我们母女一辈子——他不会骗我们的——”
她嗓音沙哑喃喃。
放在卧室的手机来电响起,她急切盼着有好消息传来,踉踉跄跄去拿手机。
看到上面闪烁的是叶宴迟的名字,她立马没了接听的欲望。
跌坐在床边,默默算着宋津南失联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