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宴迟与她错开些距离,点了支烟,“我不止一次问自己,这段婚姻持续下去的意义是什么。想到脑门疼,我也找不到答案。”
“没有意义,你当然找不到答案。没什么好说的,回去吧。”她站累了,折返车内,在驾驶座旁边的置物盒拿到自己的手机,坐了后车座。
叶宴迟烟没抽完手机来电响起,看到上面的备注,不情不愿划开。
听了几句匆忙上车,“我马上去医院。”
乔晚似乎听到叶家有人住院了,没有心思问,低着头翻起手机来。
罗林半小时前发来短信,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做了回复。
手机屏上跳出一条寻找尸源的新闻——
晚上八点,安浦江上发现一具男尸,三十岁左右,体长一八五左右,面部和身体受损严重,五官不辨,请知情者联系江城公安局刑警队某某某警官!
三十岁,一八五……
这两个几乎与宋津南一致的特征,不停地浮现在乔晚脑子里。
她的心如同被重锤砸中,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胸腔中是尘埃落定的绝望。
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大颗大颗滴在亮着的手机屏上。
“又哭?”叶宴迟发现她不对劲儿,从后视镜中看了眼,“明天我给你找个心理医生。”
“先送我去三院!”只看一眼,她就记住了上面的联系地址。
叶宴迟不明就里,“妈摔了一跤,进了骨科医院,不去三院。”
“到市区你放我下车,我打车去三院。”
她双手紧握手机,压抑的哭声传入叶宴迟耳中,“给我一个去三院的理由。”
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直面宋津南离开的勇气,连那个相关的新闻都复述不出来。
用哭声代替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