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血没往下浸。
找了他常用的格纹床单铺上,又把被子按照原来的顺序摆好,把染了污血的床单放进一个干净的洗衣盆,用冷水浸泡。
宋瑾折返回来,看到他正忙得不亦乐乎,很不好意思,“对不起,是我大意了。你去睡,我马上把床单洗出来。”
“你去睡,我来洗。”蒋随州已卷起睡衣的袖管,拿起洗衣液揉搓起来。
宋瑾臊得不知该说什么,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蒋随州洗床单的速度很快,很快清洗完拧出来。
外面零下十几度,不适合晾晒,他把床单搭在了中间屋的两张椅子上,又把盆里的水倒进外面下水道才消停下来。
宋瑾发现他的双手被冷水激得通红,心疼不已。
“都收拾好了,去睡吧。”蒋随州双手揉搓在一起,没有责备她的半点意思。
她紧盯蒋随州的手,心一凛,主动上前紧紧握住。
“宋瑾。”蒋随州声音比刚刚冷了几分,“放手。”
“先不放,等暖热再放。”她豁出了所有矜持,加大手上的力道。
蒋随州目光微滞,绷紧嘴角,最终欲言又止。
双手任她握着。
她对蒋随州的反应很满意,笑颜绽开,“你为我洗床单,我为你暖手,天经地义。”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蒋随州尾音中的难掩的宠溺。
蒋随州的手热起来,她依旧不舍得放开,挑起别的话题问东问西拖延时间。
“马上凌晨一点了,快点放开我的手去睡觉。”蒋随州早就知道她的小心思,见她此时只穿了件薄薄的毛衫,很是心疼。
索性用力抽回双手,径直进了隔壁房间。
她悻悻折返回床上,掀开被子,发现下面换了条干净的格纹床单,唇角情不自禁地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