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绣说道:“司马东升只是伪君子而已,仁义之名能成全他,也能毁灭他,以推恩之名,免去青州十年税赋,看青州百姓,是否愿意成全他司马家?看他司马家,是否让利给百姓?”
斐玉公公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已翻江倒海,能想象到皇室只是免了那徒有其名的赋税,却足够让铁板一块的青州出现难以弥补的裂痕,司马家与青州百姓,将彻底走向对立,没有百姓拥戴的司马家,对皇室再无危险之力。
斐玉公公又想到一人一兵团,说道:“南疆符杉,修为境源象,疑是合源境界,手下奇人异士极多,有一支全员皆源修者的军队,已知数量三千有余,十之有六为力源象,有三为意源象,其余之一,多为妙源象。在屈指可数的战绩中,可无一例外是碾压式屠杀。”
天雪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斐玉公公可是亲身领教到其威力了?”
斐玉公公面对天雪绣,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坦然道:“这支兵团的驻地极为隐蔽,难以发现,有过唯一一次准确情报,陛下派我秘密出手,可我一靠近,就有一种被感知到的直觉,本想冒险出手,心头却产生难以言明的危险感,只好退走。”
天雪绣笑道:“可是三年前的中秋夜?”
斐玉公公这次难掩惊色,“公子竟然知道。”随即露出一脸期待的表情,天雪绣若是知晓那支军团的情报,无疑是天大好消息。
看着斐玉公公的表情,天雪绣苦笑说道:“我所知也有限得很,都是她告诉的,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深叹了一口气,“唉!”就再没有继续说什么。
天雪绣愣了一会,回过神来,说道:“若我能活着走出西北之地,想必公公就能见到她了。”
斐玉公公察言观色可谓是登峰造极,见天雪绣脸色有异,话中有话,也不再追问他是谁,知他谈兴索然,自己也就闭口了,不再继续天下诸雄的话题,只是心头难免对这个“他”多了几分留意。